Love Throughout Time
盈杉
「……然後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年,我想回到我們認識前的時光度過。」當這句話由亞瑟親口說出時,阿爾弗雷德微微睜大雙眼。
「我不懂,為什麼,我們不是該在這裡相守到最後一秒嗎?」
「我想讓我生命中的最後兩年和最棒的你在一起。一個是現在的你,另一個是過去的你,我們初識相戀時的你。人最懷念的就是少年時的甜蜜與酸澀了嘛──尤其對將死之人。我人生的最後一年想和少年的你一起度過,阿爾弗雷德,在我們相遇的前一年,也就是你十六歲的時候,以免我和過去的我相遇,產生悖論。那時的我和那時的你還在不同學校。噢,別露出那種表情,阿爾弗雷德,我們今年還是會一起度過呀。」
阿爾弗雷德咬緊下唇,天藍色的雙眼黯淡下來,閃亮的瞳面泛著淚光,但他沒有說話。
「你其實看來並不是很驚訝。」亞瑟聽到戀人以重重的嘆息聲作為回應。「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?所以當初發明時光機時,你只讓人們回到過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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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爾弗雷德猜想,他大概漸漸喜歡上亞瑟了,他享受和亞瑟相處的每個時刻,有時會望著對方的臉看到出神,當亞瑟與他靠得太近時,他也會臉紅心跳。阿爾弗雷德突然覺得有點荒謬,活了這些年,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個同性戀──或至少是個雙性戀。
日子悄悄滑行,研究報告日益完備,體育課的那支探戈也全部教完,心情好時,他們會在練習跳舞時播放音樂,隨著那煽情的拉丁探戈起舞。他們漸漸有了跳探戈的樣子,而不再單單拘泥於呆版的舞步,兩人間的距離也越靠越近,有時,亞瑟幾乎是貼在阿爾弗雷德身上起舞。
或許亞瑟也喜歡著他,阿爾弗雷德推估,畢竟從一開始,便是亞瑟先向他示好,並幫了他好多的忙。
但暫時之間,他們誰也沒有將感情一事說出口,只是照樣上學、跳舞、研究、放學,過日子。窗外的雪依然下著,看似單調但也令人迷醉,整個世界一片純白寧靜,和亞瑟踩著稀微暮光回家時,阿爾弗雷德常覺得冷空氣像是讓他的心思連同生活一同靜止了,儘管改變正在他們心中一點一滴進行著。
在冬天即將結束,科展迫在眉睫,跳舞考試的前一天,他們終於第一次接吻。那天一如往常,他們在研究空檔間練習舞蹈,由於考試將近,那次他們跳得比以往都還多遍,那首激昂的探戈來回播了好幾次,兩人之間的縫隙越來越細微,阿爾弗雷德轉到頭有些暈了,渾身燥熱,呼吸急促,他感到奇怪,明明這支舞的運動量連亞瑟都能負擔,難道他體力真有差到這地步?
阿爾弗雷德不經意地低頭,突然之間和亞瑟對望起來,他眨了眨眼,腳下的舞步自己走著。一個迴旋,他慣性地用手拖住亞瑟的腰,好讓對方向後仰倒,卻沒料到,亞瑟忽然放開了他們牽著的手,轉而勾住阿爾弗雷德後頸,挺起身,就這麼與他來了個吻。
阿爾弗雷德一時呆愣。直到亞瑟舔進他口腔,他才回過神來,空閒的那隻手按住亞瑟的後腦勺,激動地回應嘴上的唇。
他大概真的完蛋了。阿爾弗雷德昏昏沉沉地想,外頭冰天雪地,但他的身體溫暖得像要燃燒起來。
「……然後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年,我想回到我們認識前的時光度過。」當這句話由亞瑟親口說出時,阿爾弗雷德微微睜大雙眼。
「我不懂,為什麼,我們不是該在這裡相守到最後一秒嗎?」
「我想讓我生命中的最後兩年和最棒的你在一起。一個是現在的你,另一個是過去的你,我們初識相戀時的你。人最懷念的就是少年時的甜蜜與酸澀了嘛──尤其對將死之人。我人生的最後一年想和少年的你一起度過,阿爾弗雷德,在我們相遇的前一年,也就是你十六歲的時候,以免我和過去的我相遇,產生悖論。那時的我和那時的你還在不同學校。噢,別露出那種表情,阿爾弗雷德,我們今年還是會一起度過呀。」
阿爾弗雷德咬緊下唇,天藍色的雙眼黯淡下來,閃亮的瞳面泛著淚光,但他沒有說話。
「你其實看來並不是很驚訝。」亞瑟聽到戀人以重重的嘆息聲作為回應。「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?所以當初發明時光機時,你只讓人們回到過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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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爾弗雷德猜想,他大概漸漸喜歡上亞瑟了,他享受和亞瑟相處的每個時刻,有時會望著對方的臉看到出神,當亞瑟與他靠得太近時,他也會臉紅心跳。阿爾弗雷德突然覺得有點荒謬,活了這些年,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個同性戀──或至少是個雙性戀。
日子悄悄滑行,研究報告日益完備,體育課的那支探戈也全部教完,心情好時,他們會在練習跳舞時播放音樂,隨著那煽情的拉丁探戈起舞。他們漸漸有了跳探戈的樣子,而不再單單拘泥於呆版的舞步,兩人間的距離也越靠越近,有時,亞瑟幾乎是貼在阿爾弗雷德身上起舞。
或許亞瑟也喜歡著他,阿爾弗雷德推估,畢竟從一開始,便是亞瑟先向他示好,並幫了他好多的忙。
但暫時之間,他們誰也沒有將感情一事說出口,只是照樣上學、跳舞、研究、放學,過日子。窗外的雪依然下著,看似單調但也令人迷醉,整個世界一片純白寧靜,和亞瑟踩著稀微暮光回家時,阿爾弗雷德常覺得冷空氣像是讓他的心思連同生活一同靜止了,儘管改變正在他們心中一點一滴進行著。
在冬天即將結束,科展迫在眉睫,跳舞考試的前一天,他們終於第一次接吻。那天一如往常,他們在研究空檔間練習舞蹈,由於考試將近,那次他們跳得比以往都還多遍,那首激昂的探戈來回播了好幾次,兩人之間的縫隙越來越細微,阿爾弗雷德轉到頭有些暈了,渾身燥熱,呼吸急促,他感到奇怪,明明這支舞的運動量連亞瑟都能負擔,難道他體力真有差到這地步?
阿爾弗雷德不經意地低頭,突然之間和亞瑟對望起來,他眨了眨眼,腳下的舞步自己走著。一個迴旋,他慣性地用手拖住亞瑟的腰,好讓對方向後仰倒,卻沒料到,亞瑟忽然放開了他們牽著的手,轉而勾住阿爾弗雷德後頸,挺起身,就這麼與他來了個吻。
阿爾弗雷德一時呆愣。直到亞瑟舔進他口腔,他才回過神來,空閒的那隻手按住亞瑟的後腦勺,激動地回應嘴上的唇。
他大概真的完蛋了。阿爾弗雷德昏昏沉沉地想,外頭冰天雪地,但他的身體溫暖得像要燃燒起來。